幻栀先行动手跟他打了起来。
虽然功法皆封,可毕竟打斗多年,身手干脆麻利的很,几招还是能应付的。
三招过后,恒缘见处处都打不到她,开始拿出短刀向其刺去。
“尊上──”
一声过后魔尊立即现身将恒缘击打。
幻栀将短刀从恒缘手中抽走。
果然是芙羽那把。
恒缘直喊她叛徒,怒斥她不配。
没错,事情如幻栀想的一样,是芙羽安插的暗信。
之前也死了许多人,由于都是无足轻重之人,并没有引起动荡。
幻栀逃离的这段日子,牵引阁能抓来的人功法底子都很弱,强的也打不过,精气少之又少。
所以动用了暗信恒缘,找一个功法底子好的趁其不备取之性命。
因死之人是其统领,非同小事,前段日子统领又与魔尊不快,嫁祸给他引起内乱一举两得。
魔尊拉住幻栀的胳膊,“走。”
他们在夜空中,“你喜欢星星吗。”魔尊看着他轻声问道。
“不知道,从来没正儿八经瞧过,夜里不是在做噩梦就是在杀人。嗯…你要带我看啊。”
“对,本座就是要带你看最美的星空。”
他手一挥,满天繁星,跟月色衬托,确是最美的。
他带她坐了彩虹桥,坐在彩虹上赏月赏星星。
“你这彩虹桥,让我想起鹊桥,牛郎织女就是这么相会的吧。”
魔尊顿了顿,“恒缘的事其实只是本座一个人的事,左右伤的也是自己的声望而已,但是看你如此上心,当成自己的事一样看待,潜意识中感觉你是我的人一样。”
“幻栀本就是尊上的人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双方的目光交融,魔尊的眼神是那样炽热,叫人有些沉迷。
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强又那么温柔的。
清晨,幻栀就四处打听着魔尊的喜爱,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一样都不落。
属实把他哄开心了,到时候替自己解开封印岂不是小事一桩。
他爱吃花生酪,喜欢桃花。
但是由于坏境不同,魔界的花生远没有渝都的清脆可口,所以很少做,做了也不好吃。
至于桃花,魔界的将士们,让他们打仗还行。
这等照顾花草细致的活属实干不来,当初就有人想讨尊上开心,中了片桃花,还没长成呢就养死了。
刚进渝都,就发现自己印象中的所在的摊子都不见了。
还遇到了昔日在牵引阁的兄弟。
“幻姐姐,你没事,太好了。”
“我们一直以为阁主把你那个了呢。”
“幸得魔尊庇护,无碍。”
她便向二位询问卖花生铺子的位置。
据二位所说,自从幻栀走后,阁主开始大量地抓人。那些人都怕惹祸上身,所以不敢在显眼的位置摆摊。
说完二位便带幻栀去了新铺子所在的位置,很是偏僻。
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
两人将幻栀推进了环境里。
这幻境里有无数的场景,有青丘,有丛林,有牵引阁还有魔界。
她很清楚,此境比的不是功法强弱,而是心。
终于一处是来考验她的。
她眼前一黑,再一恍然就便魔界了。
“魔尊──”
不曾想这幻境判定自己心境中最难的关竟是魔尊。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魔尊眼角带笑,向她走来,“那晚的星星可美?”
“美。”
“你手臂那里还疼吗?”
她微微皱眉,这是打柔情仗了?
她倔强地说了句,“疼!”
幻栀嘴角一翘,都治好了还疼什么疼,是不想听我说不疼?我偏不!我看你还能怎么着?
谁料魔尊直接向她手臂的位置揉了揉。
“怎么样,轻一些还是重一些,有好些吗?”
这幻境真是蛊惑人心,想尬都尬不起来,魔尊看起来那么纯情,到好像自己有些坏。
“我骗你的,其实不疼。”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本座?”
啊……
“我──嗯?”
她还不知道如何作答时,魔尊直接吻了她。
“你,干嘛。”
魔尊靠着她的耳朵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也包括我。”
幻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这这…如何使的啊。
她拍着脑袋,清醒,清醒!清醒一点!
虽然他又强又温柔!但是!这是幻境!幻境!
再诱惑人也不行。
她还在做思想斗争之时,魔尊直接吻了她的脖子,一下又一下。
“痒…”
他直接亲住没再动,“这样就不痒了。留一个记号吧。”
幻栀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有些害羞其实也…挺诱惑的。
有些刺激,他可是魔尊啊…
“那个,我还有事。”
他紧紧抱住幻栀,“别离开我好不好。这万万年都是本座一人度过,何其孤单。”
魔尊从未抱过她,虽然此抱很温暖,让人一时沉迷,但她已经逐渐地恢复理智,清楚的知道这里是幻境,眼前这个魔尊是假的。
她直接将魔尊推开,眼前的幻境,散了。
妄图牵绊自己,做梦!
这花生没买到,种桃花吧。
幻栀开始埋起了种子,边埋脑海里边显示着幻境之中与魔尊亲密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魔尊已走来。
“尊上。”
“这是在干嘛。”
“你不是喜欢桃花吗,打算给你种一片。”
魔尊的手碰了下幻栀的鼻尖。“还挺会投其所好嘛。”
幻栀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了?是我逾矩了吗。”
她望着魔尊说道,“你没逾矩,那个你逾矩了。”
啊??魔尊听的一头雾水。
我昨日上街,误入了幻境,遇到你了。
“哦,幻境考验心境,说明本座在你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哈。”
幻栀搓了搓手。
“那,你看到我什么了?”
“我…你确定要听吗。”
魔尊点了点头。
幻栀抿了抿嘴,别怕别怕,说着不羞,三!二!一!
“幻境里你在亲我!”
魔尊眨了眨眼,努了努嘴。
“而且──推都推不开!”
幻栀看场面有些尴尬,“尊上,是你让我说的啊,我──不关我事。”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诶?”幻栀仔细观察他,“你这表情,跟幻境里关心我的你一样诶!”
“幻境属实离谱,关心着关心着就亲上了?还,打着本座的旗号,本座真是亏死了。”
“对啊多有损你的威名啊!魔尊怎可为了一女子折腰啊。”
“本座是说,要亲也是本座亲,不是他啊…”
啊…?
“那个,这段日子你不要过来,我要等桃花长大,给你一个惊喜。”
“好。”魔尊夜卿满意地离开了。
他虽然嘴上没表达太多,但心里已十分欣喜了。
想起幻栀与恒缘打斗时,身法那么优越却被那封印束缚住了,很是可惜。
于是这段日子,他就泡在了书阁不许人打扰,研究如何破解封印之法。
幻栀打听魔尊喜好并种桃花之事传到了长老汶司耳中。
汶司是魔族的长老,看着魔尊夜卿长大,魔界能发展成如今这般,少不了他的助力。
重权不重人,谈情说爱可以,但需是有权有势,或有勇有谋之人。总之需是有用之人。
普通人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魔尊生别的心思。
幻栀,他自然不会放过。
“姑娘。”
“怎么了。”
“我魔界一向没有女流之辈,姑娘怎会在此?”
“尊上将我带来的,说让我养伤。”
汶司上下打量了一番,“可你,伤已经好了吧?”
“您这是要撵我走?”
“你要是识趣就自行离开,别耽误魔尊。”
“就算是离开,我也是同尊上说,而不是同你这陌生的老头商量。”
长老紧皱眉头,“老夫好言相劝,你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少用这桃花来勾搭你不该勾搭的人。夜卿乃魔界至尊,老夫断不会让他与你这低贱之人在一处。”
“你也说了,是他跟我在一处自然是他说了算,况且我是尊上带回来的,你蓦然将我带走,怕是不好吧。”
汶司乃魔界长老,岂会受这等言语阻拦,二话不说就将她带到了一处暗房。
无数银针扎进了幻栀的身体,那一刻她曾怀疑过。
是否,哪里都容不下她。
她的存在是不是很多余?
为什么不是有人要她死就是折磨她。
针扎进身体疼,心里也好疼。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汶司还以为是幻栀自己没有承受力耐不住疼痛而哭。
无声地嘲笑着。
她想走了。
不是因为汶司如何,是感觉哪里都容不下她,不如自生自灭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吗,我走。”
“你早同意不就不用这样了。”
她眼眶通红,眼神中满是绝望。
汶司蹲下对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幻栀说道:“你要理解老夫,魔尊怎么能跟你这等卑贱之人在一块呢,你就回你该回的地方吧,别贪恋不属于你的东西。”
回去。
这是她听过最讽刺的话。
也许她就不该活着。
幻栀颤抖地起身,向外走。
此时刚好魔尊奔这而来,接住了因过疼而晕倒的幻栀。
“汶长老!你不要太过分!”
“老夫这是为你好!你是魔尊!怎可与此等卑贱之人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