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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夹住H:变态医生用扩宫器玩弄病人小说

励志语录 2021-11-23 10:36:21

此时低着脑袋,觉得有些窘迫。她松开谢如鹤的手,先跑到前边,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桌面上只放了谢如鹤的电脑,纸和笔,还有一杯咖啡。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谢如鹤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菜单放到她的面前,也坐了下来。
  这个菜单又厚又大本,像个稍薄的大型字典。书念费劲地翻开,小声地嘀咕着:“我忘了蹲久了脚会麻……”
  
  谢如鹤嗯了声,漫不经心道:“下次站着。”
  书念点头。
  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非要蹲着。
  
  “你要不要吃个什么?”书念翻着菜单,看着上边印着的图片,表情很犹豫,“感觉每个都挺好吃的样子。”
  谢如鹤的眼睛抬了抬,轻声说:“你帮我点一个。”
  “哦。”书念眼巴巴地看他,“点什么都可以吗?”
  
  “只能点两个。”谢如鹤收回视线,补充道,“一会儿吃晚饭了。”
  这话像是戳破的书念的心思,她的神情讷讷,硬着头皮替自己解释:“我就是帮你点,问你吃不吃,没打算吃你那份的。”
  “嗯?”像是在思考,谢如鹤很快又道,“那不用给我点了。”
  
  “……”
  
  -
  
  不知道这里的蛋糕多大一份,怕会浪费,最后书念还是没多点,只点了个慕斯蛋糕和一杯奶茶。她没事儿做,凑过去看了看谢如鹤在做什么。
  没多久,又坐回原位,抱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大致填好了词,谢如鹤合上了电脑。
  刚巧在此刻,蛋糕和饮品都上来了,书念立刻放下手机,先问了谢如鹤一句,确定他不吃,之后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谢如鹤想了想,问她:“试音怎么样?”
  
  书念小口咬着蛋糕,温吞地说:“我觉得还可以,应该这周会出结果。”
  谢如鹤偏着头,又问:“很多人去试音吗?”
  
  “嗯,十几个吧。对了,我今天……”书念的声音一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小声地说,“就是,好像交到了几个朋友。”
  
  谢如鹤抬眼:“嗯?”
  说着,书念把微信打开,递给他看:“还加了微信。”
  像是献宝一样,她盯着他,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像两颗星星,格外光亮,带了点受宠若惊,情绪看起来格外好。
  
  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对她来说却是许久未有的感受。
  
  谢如鹤对上她的眼,喉结滑动着。
  随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说:“那很好。”
  
  -
  
  书念选的电影院就在谢如鹤家附近。
  吃完晚饭之后,谢如鹤干脆把车开回了小区,把东西都放在车内,而后牵着她往电影院的方向走。
  
  晚上的气温凉了些,没有白日那般闷燥,多了几分惬意。天空没有一丝云,能清晰看到星星在闪烁,偶尔还有飞机掠过。
  书念百无聊赖地数了一会儿步子。没过多久,她随口问道:“你喜欢看动画片吗?”
  谢如鹤诚实道:“没怎么看过。”
  
  “一会儿那个很好看。”书念的眼睛弯弯,“主角是猫,很可爱的。”
  “你也是猫?”
  “不是。”书念说,“除了奶油猫还有四个主角,都是不同的动物。”
  谢如鹤问:“那你是什么动物。”
  
  书念没多想,直接说出来:“我是狗。”
  谢如鹤侧过头,看到她略显古板严肃的表情,顿了下,而后弯起了嘴角。下一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养的。”
  “……”
  
  到了电影院。
  这电影差不多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怕书念中途会渴会饿,谢如鹤跟书念说了声,到柜台那边去买爆米花和橙汁。
  
  书念走到取票机前。
  她很长时间没来过电影院了,此时在取票机前皱着眉站了半分钟,才意识到是要把二维码翻出来扫。
  
  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
  书念旁边的取票机前站了一对情侣。他们大约是临时决定要来看电影,此刻也没想好要看什么。女人建议道:“要不看这个《奶油猫》吧?看海报还挺可爱。”
  男人说:“可以啊,那我买票了?”
  
  “诶,等会儿。”女人说,“国语配音啊……算了。”
  闻言,书念下意识看了过去。
  男人的动作停住:“不看了?”
  女人点头:“我比较想看原声的,感觉配音会有点违和。看这个吧,最近上的喜剧片,票房还挺高。”
  
  男人回:“成。”
  
  书念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从取票口里把两张票拿出来。
  与此同时,谢如鹤抱着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回来。他拿过书念手里的票,把爆米花塞进她的怀里。
  
  两人来的有点早。
  电影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场,此时还没开始检票。谢如鹤往四周看了一圈,干脆牵着书念,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书念的心情有点低落,低头闷闷啃着爆米花。
  
  之前订票的时候,书念其实就已经看到了,《奶油猫》的票房很低,上映一周的票房还抵不过其他电影一天的票房。
  虽然这不是她该在意的事情,但听到那个女人的话时,还是会觉得有点失望。
  
  去g市译制厂的那段时间。
  书念过得充实又愉快,因为学到了很多知识,而且那里的人,也同样热爱着配音,将它当做是一门艺术,并尊重它。
  但如今译制片确实不如从前那般盛行。
  
  会觉得一定敌不过原声,整个影片充斥着违和感;找影片的时候,也会刻意的避开译制片,找不到原声的资源就干脆不看。
  那些努力,感觉就直接白费掉了。
  没有人喜欢和在意。
  
  察觉到书念的情绪,谢如鹤低下头看她,轻声道:“怎么了?”
  书念的嘴里咬着爆米花,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会不会不想看这个电影?”
  谢如鹤说:“不会,为什么问这个?”
  “译制片呀。”书念说,“你可能看着会觉得有点奇怪。”
  
  闻言,谢如鹤回想了下:“不会。我听你以前配音的视频,也不会觉得奇怪。”
  “……”
  “都挺好的。”
  
  “对呀。”书念的心情好了些,忍不住说,“如果配得好的话,是不会觉得违和的。我那几个前辈很厉害的。”
  “我知道。”谢如鹤的声音停顿了下,又道,“你也厉害。”
  
  “刚刚听到有人说,是国语配音,就不想看。”书念挠了挠头,坏心情随着谢如鹤的话散去了大半,“听到就会觉得,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不过我其实可以理解他们这个想法,但就是会有点不开心。”
  “……”
  “不过也没什么了。”
  
  觉得自己的作品不被人喜欢,会觉得不开心。但有译制片的存在,就代表是有这个需求的受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会有喜欢这个版本的人。
  谢如鹤忽然问她:“书念,你想一辈子当配音演员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书念愣了下,下意识说:“对啊。”
  “好。”
  “啊?”
  
  谢如鹤的眼眸稍扬,细密的睫毛覆盖在上边,显得双眼越发的深邃。他的神情郑重,认真道:“我也会一辈子喜欢你的配音。”
  会喜欢你所有的作品,所以不会不值得。
  也不会没有人喜欢。
  
  书念的嘴唇张了张,喃喃道:“你真的听过我所有的作品吗?”
  毕竟她配过的群杂很多,一时间让她想,也都想不到配过得全部作品。
  
  “如果没有漏掉的话。”谢如鹤轻笑了声,“那就只剩这个《奶油猫》了。”
  
  -
  
  电影结束后,书念的爆米花还没吃完。她还抱着继续啃,跟他说着电影的某个情节,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谢如鹤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我刚刚注意了一下。”书念说,“除了我们,好像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来看。”
  
  谢如鹤沉默了几秒,说:“我们以后也带小孩来看。”
  “……”书念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大脑瞬间当机,嘴巴也随之闭上,傻乎乎地被他牵着往前走,“什么小孩?”
  
  两人出了广场。
  谢如鹤侧头看向书念,定了几秒后,突然撑住她手里爆米花的底部,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探入,尝到她嘴里甜腻的爆米花味。
  
  周围还陆续有人在进出。
  只几秒,谢如鹤就退了出去,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小孩?”
  
  -
  
  书念的试音结果在三天后的下午出来。音频送去给制片方那听过,他们商量了一番,在其中两个人里敲定了书念。
  她很顺利地通过了。
  黄丽芝通知她,让她隔天去棚里拿剧本。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书念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忍着激动地黄丽芝说完话,挂断电话后,她立刻蹦跶起来,在房间里找着谢如鹤。
  想跟他分享这个消息。
  
  书念往客厅里转了一圈,看了眼厨房,随后又往谢如鹤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猜测他应该是在家用录音棚里。.

也没进去打扰他。

 文学

  
  最近谢如鹤的工作量像是大了不少。
  除了吃饭上厕所陪书念玩,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呆在录音棚里。不过他也不介意让书念进去,门没有锁,但会关着。
  怕自己音乐放得太大,会吵到她。
  
  书念想了想,没有进去,靠着那扇门坐下。她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谢如鹤发条微信。过了半分钟,她改变主意,发了条朋友圈。
  仅谢如鹤可见。
  ——打开门,你就能见到我啦。
  
  发表成功后,书念还有点不好意思,刷新了下朋友圈。
  恰好看到五分钟前,柯以晴也发了一条朋友圈:呵呵,有种男人,自以为条件很高,殊不知姐姐我只是!把他当成个打发时间的乐子!
  
  书念愣了下,没太在意。
  过了十多分钟,她再打开朋友圈的时候,发现柯以晴的这条朋友圈下方,显示着贺祐点了个赞。
  
  又过了几分钟。
  书念再去看朋友圈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柯以晴发的那条朋友圈了。
  而她发的那条朋友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书念看着手机上方的时间,想着再过十分钟,如果谢如鹤还不开门的话,她就直接进去找他。
  
  她又打开了游戏。
  打发时间般的玩着,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书念的注意力被转移,抬了头。下一刻,她整个人瞬间腾空,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书念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机差点掉下去。
  谢如鹤没说话,看上去有点疲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书念很少见到他戴眼镜,只有偶尔工作的时候,他才会戴上。
  肤色白的像是不能见光的吸血鬼,有点病态,却又格外好看。
  
  谢如鹤抱着她进了录音棚,把她放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以为他只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坐在门口。书念也没多问,调整了下坐姿,小声问着:“你还在工作吗?”
  “嗯。”谢如鹤说,“休息一会儿。”
  
  书念说:“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写了特别多的歌。”
  谢如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弄个新专辑。”
  “新专辑?”书念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久没出过新专辑了。”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自己一个人弄吗?”
  “嗯。”
  
  书念虽然不了解这个,但也清楚一个人来做的话肯定会很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地想起他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生日礼物。
  “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首歌。”书念说,“我找过,网上没有的。”
  听到这话,谢如鹤掀起眼皮:“嗯?”
  书念老实地说:“你也可以加进去。”
  
  谢如鹤的脚撑着地,转椅向后滑,位置变得跟书念面对面。他歪着头,额前散落着细碎的发,眼里泛着温和的光:“你听过了?”
  书念回想起那歌播到最后,冒出来的那句话。
  ——“这首歌送给你,包括歌名。”
  
  她舔了舔唇,点头:“嗯。”
  
  “听到最后了吗?”
  “……嗯。”
  谢如鹤轻声问:“不介意让别人听到?”
  听到这话,书念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可以删掉,然后再加歌词。”
  “改不了了。”谢如鹤的声音一顿,拖着尾音说,“那个就是歌词。”
  
  “……”
  
  书念默默收回了自己刚刚那个提议:“那我还是不还给你了。”
  “嗯。”谢如鹤的桃花眼狭长,勾着旖旎的意味,他笑了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不用还给我。”
  
  过了一会儿。
  书念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对了,刚刚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我试音过了。”
  她看着谢如鹤,睁着圆而大的眼,模样像是在等待夸赞。
  
  原本谢如鹤已经重新亮了电脑的屏。
  听到书念的话,他又转过头,像没听清一样,问了一遍:“试音过了?”
  书念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猜到你能过。”谢如鹤扯住她椅子上的扶手,将她连同椅子都扯了过去,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但还是给你奖励。”
  书念没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
  谢如鹤亲吻的力道渐渐加重,将她所有的话都吞入腹中。
  
  良久后。
  书念把脚放到他的腿上,借助他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些,嘴唇红的像是充了血。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郁闷地说:“这才不是奖励。”
  也许是室内太热,谢如鹤的耳根也泛了红。
  他没有说话。
  
  书念一本正经地说:“每天都有的东西才不是奖励。”
  “……”谢如鹤舔了舔唇,“一会儿给你买吃的。”
  听到这话,书念的闷气才散去了些,也不再去打扰他,自顾自地在一旁玩着手机。玩了好一阵子,她悄悄往谢如鹤的方向看。
  
  他还在工作。
  书念觉得有些无聊,退出游戏,打开微信看了一眼。
  朋友圈那显示着一个红圈。
  
  只能是现在在工作的谢如鹤回复或者点赞的,在她进来录音棚之前。因为在之后,书念没见他拿起过手机。
  书念好奇地点开看。
  
  他点了个赞。
  还久违地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只有了一个字。
  
  ——好。
  
  -
  
  隔天,书念到录音棚里拿了剧本。
  这次的角色是个在法国留学,之后回国内工作的设计师,所以剧中会有法语的台词。
  黄丽芝给她提供了音频,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让她练好之后,最后在来录这一段音。但书念总觉得自己的发音不太对。
  
  她觉得很困难,自顾自地苦恼了一阵子。
  某天在房间里练法语的时候,谢如鹤刚好切了个苹果,拿进来给她,恰好听到了她发的音,而后平静地给她纠正。
  
  那一刻,书念才忽然想起来,谢如鹤在法国呆了好几年。
  接下来的时间里,书念每天都缠着谢如鹤教她说剧本上的法语台词。为了加深记忆,她还傻乎乎地用笔在旁边标注着汉语的发音。
  
  每天过得相似,却又充实而愉快。
  醒来后,到录音棚里,认真地录进每一句台词,反反复复地修精。下班之后,准时在门外见到谢如鹤,跟他一起轧马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回家洗完澡,在谢如鹤的目光下把药吞下,然后拿着剧本跟着他进了录音棚。
  他坐在电脑前工作,她坐在他的旁边练着法语,说错的时候立刻被他纠正,然后继续练习,不知不觉就趴在旁边睡着。
  
  醒来的时候,发现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他抱回了房间里,身旁是闭着眼,眉间带着倦意,还在睡觉的他。
  之后又是新的一天。
  是比梦境还要美好的生活。
  
  这个三十集的网剧,花了书念近两周的时间,她才完成了所有的进度。她想让嗓子休息一阵,在家里窝了好几天。
  谢如鹤依然没有休息。
  像平时一样,见书念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便进了录音棚里。
  把录音棚当成家。
  
  书念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担心谢如鹤会工作到生病,想让他休息一下。她想了想,下了沙发,轻手轻脚地进了录音棚。
  但他此刻似乎没在看电脑,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像是感应一样。
  
  下一秒,谢如鹤就转过头来,看着书念,而后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东西放进口袋里。
  书念没注意到,坐到他旁边。
  谢如鹤问:“怎么了?”
  
  书念随口道:“我之前跟你学法语,我感觉还挺好玩的。”
  “嗯?”
  “你再教我几句呀。”
  
  谢如鹤点头:“你要学什么话?”
  “都好。”书念想了想,“就比较日常的话,比如‘你好’、‘谢谢’这些。”
  
  他思考了下,而后慵懒地用法语说了句“谢谢”,声线低沉,发音标准清晰,讲起话来像是在唱歌,矜贵又优雅。
  书念艰难地学着。
  谢如鹤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偶尔会告诉她怎么正确发音。
  
  花了半个多小时学了几句日常的法语。
  书念想着他应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跟他说一声,就出录音棚的时候。
  谢如鹤的视线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裤子的口袋上。
  
  书念愣住,能感觉到里边有个方块状的硬盒子,却不知道是什么。她茫然地看他,问道:“怎么了?”
  谢如鹤认真道:“我再教你一句。”
  
  书念重新坐好,乖乖地应了声:“好。”
  谢如鹤盯着她,缓慢地冒出了一句:“tuveuxm'épouser?”
  
  这句比刚刚的任何一句都长。
  听完之后,书念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懵懵地问:“这句话好长,什么意思呀?”
  
  一瞬间,录音棚里安静下来。
  谢如鹤低着眼,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而后与她对上了视线。
  书念的目光从他漆黑的眼,挪到了他掌心里的那个红色丝绒盒子上。她的目光定住,嘴唇张了张,大致能猜到里边的东西是什么。
  
  谢如鹤还盯着她,舔着唇,郑重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录音棚里的光不算特别亮,有几处背着光,他的模样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眸色却明亮。晕黄色的光织成一层薄网,轻轻笼罩下来。
  谢如鹤打开戒指盒,双脚撑着地。而后缓慢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对上书念的眼,再度说了一遍。
  
  “你愿意嫁给我吗?”
  
  书念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移。她的嗓子发干,有点说不出话。像是连带作用一样,连同眼睛和鼻子都发着酸。
  兴许是一时冒出来的想法,这个求婚显得简陋而又仓促。
  除了一枚戒指,还有两个人。
  再无其他。
  
  谢如鹤仰视着她,脖颈拉成直线,喉结上下滑动着。他向来是镇定从容而冷淡的,此刻情绪也不自禁的外露,嘴唇抿得发紧,下颚崩得僵直。
  书念的大脑仿若断了线,她坐在椅子上,脚尖轻轻点着地,紧张地想找个东西来支撑自己,想冷静地去给他一个答复。
  
  不知道情况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只是想进来找个理由让他休息一下,却莫名地得到了一个,只愿意让他给予的,等同于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否难行。
  他就已经将她的整个人生纳入怀中,当成他的生活里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没有任何多虑,不需要多一分的犹豫。
  
  只要是她。
  
  书念用力抿了抿唇,伸出手,想当做很平常地回应一下。她的嘴唇动了动,颤意却完全控制不住,带着鼻音:“好、好呀。”
  听到这个答案,谢如鹤像是松了口气,眉眼垂了下来。他把戒指取下来,虔诚地戴到她的无名指上,慢慢往里推。
  
  时间在此刻像是慢了下来。
  偶尔冒起来的不踏实,好像都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安定了下来。
  
  书念的眼眶发红,想着他刚刚教自己的话,小声又生硬地用法语说了个“好”:“oui.”
  谢如鹤一愣,仍然半跪在地上,敛着下巴笑了。随后,他低下头,在她的手指上落下一吻,轻声道:“盖个章。”
  
  下一秒,书念喊他:“谢如鹤。”
  谢如鹤闻声抬头:“嗯?”
  “我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的那个时候。”书念吸了吸鼻子,“我当时就,还挺不喜欢你的。”
  
  听着她的这个话,谢如鹤的眼睑一抬,也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态度。他张了张嘴,可这却是他真的做出过的行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觉得。”书念小声地说,“只要跟你道了歉,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那感觉肯定会很好,我就不用老是去找你,然后看你的脸色。”
  
  谢如鹤用指腹蹭了蹭她的手:“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我就是,刚刚突然就想起了当时的这个想法。”书念也从椅子上下来,像只猫一样往他怀里蹭,“感觉很神奇。”
  
  那个时候的书念,大概不会想到。
  十年后的她,会跟她曾经希望过不要再有交集的人,永远在一起。
  
  那个阴沉而沉默的少年。
  也从黯淡无光,变成了她漫长人生里的太阳。
  
  -
  
  在假期结束之前,谢如鹤带着书念去见了季兴怀。
  见家长这事,书念没法做到像谢如鹤那般沉着稳重。虽然在几年前,她也跟季兴怀有过电话上的来往,但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心境也就不同了。
  
  谢如鹤帮书念准备好了礼品。
  但书念总觉得不好,还是提前一天扯着她到商场里逛了一圈,最后也只是中规中矩地买了一盒茶叶还有一些保健品。
  她还上网查了很多关于见家长的注意事项。
  
  觉得自己准备妥当了,晚上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书念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跑到谢如鹤的房间,也没把他叫醒,只是磕磕绊绊地在他旁边数着数。
  “一只牛,两只牛,三只牛……”
  
  还没数到第十只牛,谢如鹤就睁开了眼,哑声道:“睡不着?”
  书念点点头:“我在数绵羊。”
  谢如鹤以为是自己刚醒,神智还不太清醒,迟疑地问:“你说的不是牛吗?”
  
  “对啊。”书念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也老是失眠,就经常数绵羊,但都没什么用处。后来我换成牛,好像就比较容易睡着。”
  谢如鹤:“……”
  见他没再有要开口的趋势,书念收回心思,回想了下刚刚数到哪了,然后发空心思继续数着:“八只牛,九只牛,十……”
  
  下一秒,谢如鹤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扯。
  书念本是正躺着。因为他这个举动,她的姿势有了点变化,背着他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还带着浅浅的睡意:“你数你的。”
  闻言,书念往后方看。
  
  谢如鹤已经闭上了眼,又道:“平时就算了。”
  “……”
  “你过来睡,我得抱着你。”
  
  -
  
  不知是谢如鹤的怀抱带了力量,还是书念的数“牛”战略起了作用。没多久,精神了半个晚上的她,突然就有了困意。
  一闭上眼,书念就睡了过去。
  醒来就到了天明。
  
  书念没赖床,立刻爬起来洗漱。
  被谢如鹤投喂了早餐之后,她便回到房间里,按照网上给的意见,换了一套素净的暖色调裙子,刚过膝。而后在梳妆台前磨蹭了半天,勉强地化了个妆。
  谢如鹤也没催她,在客厅等着。
  
  半晌后,书念从房间里出来。
  谢如鹤坐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一台电脑,还在工作。
  书念走过去,说:“走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谢如鹤立刻把电脑合上,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抬起眼。他忽然注意到书念的模样,视线定住。
  
  书念被他盯得莫名,问道:“怎么了?”
  谢如鹤低声说:“过来。”
  她犹疑地在原地停顿了下,而后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距离他半米远的位置,谢如鹤就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里。他的眸色漆黑,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很漂亮。”
  
  书念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夹带着一句不太清晰的话。
  “让我亲一下。”
  
  -
  
  季兴怀住的地方离谢如鹤家不远,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谢如鹤开着车,书念坐在副驾驶座上,像临考前抱佛脚的学生,继续翻着手机,看着见家长的注意事项。
  谢如鹤偶尔往她的方向看几眼,忍不住弯起唇角。
  
  良久后。
  书念抬起眼,往车窗外看。
  外头的景色飞速向后挪,视野糊成一团。天空是清澈的,看不到一片浓云,阳光向下坠,在海水上闪闪发着光,有不知名的鸟群飞过。
  
  车内还放着音乐,是谢如鹤的歌。
  书念的心情忽然就平定了不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谢如鹤问:“不看了?”
  “看完了。”书念像是在自我催眠,声音很轻,语速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我会表现的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谢如鹤忍不住笑:“为什么这么紧张?”
  书念老实道:“怕你外公会不喜欢我。”
  谢如鹤说:“不会。”
  书念嘀咕着:“你怎么知道。”
  “之前你来家里录歌。”谢如鹤说,“本来我跟方文承说了,让他另找音乐制作人。但他听了外公的话,把你带到家里来了。”
  
  书念茫然:“为什么?”
  “他希望。”谢如鹤平静地说,“你能跟我多见面。”
  “啊?”
  
  “所以不会不喜欢你。”
  
  书念讷讷地看他。
  
  没多久,车子也开到了季兴怀住的地方。
  是如川市的富人豪宅区。
  
  像是电视剧里拍出来的场景,书念下车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立刻凑过去牵住谢如鹤的手,十分依赖。
  谢如鹤从车后座把礼品袋拿出来,轻声道:“别紧张。”
  书念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我表现不好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别墅突然打开了门,走出了个中年男人。见到他们两个,他招了招手,笑道:“来了?”
  谢如鹤朝他点头,喊了声:“二舅。”
  书念紧张地手心冒汗,也下意识跟着喊:“二舅。”
  
  男人看向书念,也笑了:“是念念吧?”
  书念连忙点头:“对的。”
  “快进来。”
  
  房子的装修偏中式,空间很大,但并不算豪华,看起来很大气,带着书卷味。此时客厅也没什么人,除了一个阿姨,只剩坐在沙发上的季兴怀。
  谢如鹤的二舅对着季兴怀喊:“爸,人来了。”
  
  老人年近七十,头发已经花白,眼睛却有神,看起来还很健康。他看了过来,模样和蔼,慈祥地朝书念招了招手:“姑娘。”
  书念舔着唇,松开谢如鹤的手,走了过去。
  “季爷爷好。”
  
  “以前我们见过,还记得吗?”季兴怀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带来的痕迹,声音也是沉淀过后的稳重踏实,“在十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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