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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没喂饱你:一个吃上面一个吃B

励志语录 2021-11-05 08:52:08

就比如眼下。
  “婢子本也不想拿到您面前来,不过婢子得到消息,此次白家的春日宴佩秋姑娘也会前去。”
  “你又知道我看好她。”虽然这么说花芷还是接过请柬打开来看了看,遣词用句还是那些,扫了一眼她就合上了,抬头问自己的大管家,“消息可准?”
  迎春笑,“是,不是确定了这点婢子哪敢来打扰您。”
  花芷稍一沉吟,点点头道:“回个帖子,我会准时前去。”
  “是。”
  花芷不但自己去了,还带上了柏林,这种世家巧立名目举办的宴请说到底其实也就是相看各家的姑娘小子,也是姑娘小子们难得能光明正大相见的机会,谁都知晓这姐弟两人亲厚,两人一起前来甚至是在许多人的意料之中的,自也就没人注意到柏林身边那个穿得灰仆仆的小厮。
  应付过白家的人,把一众白家的下人挥退,花芷朝小厮弯了弯腰,“让您受委屈了。”
  小厮抬起头来,那张脸不是皇上是谁,他示意太傅起身,摘了帽子左右瞧着这挂着帘子的亭子,“倒也别致。”
  既能防风,又能阻隔他人的窥视,可不就是别致,花芷挑起一角瞧了瞧外边,这样独立的亭子也就三个,想来就是给身份特殊的人准备的,显然,她现在的身份担得起特殊两个字。
  “太傅想让朕来看谁?”
  “皇上想看谁就看谁,比起从他人口中得知一个人的品性,我更希望您能亲眼看看,既然要相处一辈子,总要合了眼缘才好不是?”
  “就如太傅和摄政王?”
  花芷笑,“日子怎么都是过,可若陪在身边的人是自己想要的,那日子总要有滋有味一些。”
  “太傅说得是。”皇上一拍柏林肩膀,“听到没有,挑个合自己眼缘的。”
  花柏林不轻不重的回击,“请皇上先挑,满朝文武可都在等着。”
  皇上再次拍了他一下,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是下了力气的。
  花芷只当不见,两人素来便是这么相处的,柏林越来越能把握住那个度,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王妃,白家的姑娘们前来请安。”
  花芷如今位尊人贵,自是用不着她去见谁,皇上立刻将帽子重又戴上,自觉的站到了柏林身后。
  花芷朝抱夏点点头,抱夏会意,打起帘子将人请进来。
  “白氏女见过摄政王妃,王妃万福。”
  花芷一眼扫过,七八个姑娘里并没有白佩秋,心下也就明白过来,那姑娘怕是被排挤在外了。
  她留着几人说了几句便端茶谢客,之后一波一波的人来她皆是三言两语,既不热络也不对谁另眼相待,众人也都识趣,便是再想当花家的媳妇也只敢在离开时多看花柏林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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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素来热闹,而今茶余饭后的话题是太傅花芷。
  对,就是太傅花芷,而非摄政王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花芷的身份便默认了此一种。
  有先皇遗旨在前,现今皇上大婚已有半月,所有人都在猜太傅会如何做,据说民间还开了盘口,押注的人还挺多。
  花芷合上卷宗,抬头看向对面两人,一个是她的大弟子,大庆的主宰,一个是她亲弟,未来必然成就不会低,这样的两人受教于她,待她百年,史书上必将有她重重一笔。
  将官帽取下托在手中轻轻抚过,花芷将之轻轻放到案几上,又将太傅官印从袖中取出放到官帽旁边,她起身朝着皇上跪了下去额头触地,“花芷,不负先皇所托。”
  皇上只觉得喉头一梗,太傅的决定他早有预料,可他仍然希望这一日能慢些到来,他甚至想说先皇有遗旨,他也有金口玉令,他可以重新封她为太傅,继续受教她门下,可话在嘴边滚了几滚,他只是沉默着起身上前双手将人托了起来,然后退后一步长身一礼,“太傅所教,学生一生受用。”
  花芷受了学生这一礼,几年悉心教导,她自认受得起。
  “太傅无意仕途,朕便也不勉强,不过朕是太傅的学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皇上眼睛隐隐有点红,可他却是笑着的,“太傅的藏书楼需得有朕一个位置,不能只偏心小师弟。”
  “臣有两个弟子这一点从不曾忘。”花芷行礼告退,“臣在藏书楼静候皇上到来。”
  三个人的偏殿只剩两人,花柏林看着官帽率先打破了沉默,“以后太傅无需再寒来暑往的进宫来,您该放心才是,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授课罢了,您说是不是。”
  看着笑容狡黠的花柏林,皇帝心头顿觉敞亮,可不就是如此,他的先生只是不再挂着太傅这个虚职处处受制劳累奔波而已,是他先生这一点可没有改变,最多以后把授课地点换到摄政王府便是,还免了先生奔波之苦。
  之后数年,两人真做到了他们所说的这般,一月总有几日两人会前去摄政王府,就在那座藏书楼内得先生授课,学生依旧是他们两人,曾寒偶尔会去听一听,可走的道不同,多数时候他会在楼下安静的看书。
  无需刻意拉近关系,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起成长起来的三人天然就比其他人更亲近,即便后来花芷不再授课,这个藏书楼也是他们最常来的地方。
  在这里,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在墨香中静坐上半日或者小憩片刻也觉得满足,也因为这个藏书楼,将大庆带入盛世的昌治帝从不曾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后世史学家研究大庆时有无数分歧,唯一点无人有异议:是花芷成就了昌治帝。
  眼下说这些还太远,太傅挂印之事在很是热闹了一番后渐渐归于平静,卸了身上担子的花芷根本不需要适应就愉快的钻进了藏书楼,在很久之前她就想做的一件事现在终于有时间做了,就是手受罪了点。
  将她手指头上的水泡挑破,顾晏惜心疼不已,边给她上药边道:“府里养着那许多人做什么用的,做竹简这等粗活哪里就需要你亲力亲为了。”
  “我是还没掌握技巧。”虽说手指头疼得很,花芷仍兴致不减,“我以后赋闲在家,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顾晏惜举起她的手给她看,用事实告诉她这是受罪。
  “掌握好技巧就不会这样了。”花芷动了动手指头,经过精心医治和日日不曾间断的按摩,她的手基本完全恢复,只是力道仍是不及旁人,因着这个虽然这几年她苦头吃得多,可真真是半点力气活都不曾做过,这突然上手就显得格外没用。
  顾晏惜说不服她,可又心疼她手受伤,只得一下衙就赶回家陪着她一起做竹简,渐渐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一人做竹简,花芷则在一边将竹简制成简牍。
  在顾晏惜越来越闲,乃至后来只挂个空名不再上朝理事后,两人凑在一起做竹简,制简牍,将典籍抄撰上去便成了两人的日常。
  花家的小子们会常过来帮忙,没人问花芷为何要多此一举,他们就觉得长姐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花芷也就不解释有多少巨著因纸张的不易保存而失传,有多少医书到了后世成了不能确定是否存在过的传说,又有多少前人心血没有发挥出它的价值就消散在时光的洪流中,出格招祸的事她不能做,可这桩事不牵涉任何人的利益,无人能说她什么。

每次过来也必会要帮着忙活一阵的皇帝却是有些明白的,他的先生不止一次感慨过历史上有多少珍贵典籍如今已不复存在,先生这是不想后人也有她这样的遗憾,哪怕免去这份遗憾是如此重大的一个工程,它很可能会要占据先生往后多年的时间。
  “有何不好呢?”花芷笑着朝进了院子的摄政王挥了挥手,“我已经拥有了这许多,位尊人贵,夫君疼爱,学生上进,比起许多人来都幸福得过份,再不做点什么,我都怕老天爷会看不过眼将这些收回去。”
  任夫君将披风系上,花芷不着痕迹的蹭了蹭他手背,“更何况这是我许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我很开心能达成所愿。”
  先生是真的很开心,所以才能笑得这般明媚,皇上看着院中那些花家子认真做活的模样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他喜欢这里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去请于老过来。”
  顾晏惜的话让附近听到的几人都看过来,并且下意识的就往花芷看去。
  花芷眨了眨眼,她怎么了吗?她不知道啊!
  “没有血色。”
  皇上离得近,细看之下发现确实如此,他忙问,“先生可有觉得哪儿不舒坦?”
  花芷感受了一番,微微摇头,她觉得还好。
  可好不好的她说了不算,于老号过脉后腾的站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又坐了下去,绷着脸闭上眼重又号起脉来,众人有点被吓着了,心都高高悬了起来。
  就在众人等得都要忍耐不住了时,于老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睁开眼睛道:“王爷大喜,王妃这是喜脉。”
  顾晏惜脑子里嗡的一声刹时一片空白,素来威严的脸上竟是露出些不知所措来,在娶阿芷之前他就做好了没有亲生骨肉的心理准备,甚至想过待时机合适了正式将曾寒过继过来,现在是……不用了?
  反倒是花芷在惊喜过后反应过来,忙追问道:“孩子可好?我需要做些什么?”
  “怎样舒服王妃怎么来就是,日子还短,眼下瞧着是没什么问题,王妃不用过于担心。”
  “是,多谢您。”花芷伸手拉了拉还没回过神来的男人,想朝他笑一笑,却觉得鼻子有点酸,没有孩子就是绝了后,尤其是在这个年代,以摄政王之尊她懂晏惜有多大的压力,可他从不曾将这压力转接到她身上来,而是一力扛了起来没让她承担半分,他从不说爱,可所言所行却将爱做到了满分。
  她这一生,真的圆满了。
  屋外阳光正好,而屋内所有人的笑脸比阳光更灿烂,得了消息的太皇太后将一柱香插入香炉,走到门外看着枝头叽叽喳喳叫着的喜鹊唇角上扬。
  真是,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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