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救人就救人,你还跑回现场干什么?被拍到很好玩吗?”

    女人一头柔顺的长发盘起,散落在肩头的几缕碎发显得慵懒随意,但本人的神情实在恐怖,温柔气质荡然无存。

    “我这不是想看看那个大叔有没有断气嘛...”

    森岛祐在自家老大的眼神刀下自觉闭嘴,“我错了,下次注意。”

    七良玉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枪嘣了他。

    “去给他打再一盆水来。”

    她在床边坐下,眼前的男孩因高烧而昏迷不醒,头上降温的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七良玉都在考虑要不要冒着风险把他带去医院了。

    嘴唇苍白到吓人,脸上偏又泛着高烧的红晕,正是恢复高中生身体的柯南。

    没想到传说中的返老还童居然真的存在,七良玉想起了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装模作样的秘密主义者看来也是这该死药物的受害人。

    她回过神来,见他眼皮轻微颤动,便道:“醒了就起来吃药,别装了。”

    刚恢复清醒的工藤新一有一瞬间的迷茫,他只记得他看见小兰被绑架,情急之下忘记自己恢复身体后什么装备都没带就追了过去,被发现后差点就死在那些黑衣人手里了。

    然后...然后他好像被一个男的给救了,随后便脱力晕厥了。

    看见七良玉的脸时他算是彻底醒了,连烧都感觉退下去一大半。

    波洛咖啡店的店长?她怎么在这里!?

    算了,总之工藤新一应当是不知道她的,装不认识就完了。

    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一副刚醒的迷茫样子,“你...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七良玉眉眼微挑,“不认识我?”

    工藤新一吞了口口水,“嗯...”

    “呦,醒啦。”

    僵硬气氛被打破,工藤新一有些感谢这个救星,他抬头看去,来人穿着简单的T恤夹克,个子高挑身材纤长,看起来很年轻。

    “谢谢,是你救了我吧。”他印象里最后的画面便是这人的脸。

    工藤新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似在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七良玉却懒得编什么蹩脚故事,“你们聊吧,店里还有事。”

    临走前用眼神警告了森岛祐,别再给她惹出什么麻烦来。

    工藤新一起身朝窗外看去,他这才发现这里是波洛咖啡店的后院,应该是七良玉的住宅。

    “先喝点水吧。”

    森岛祐将温热的水递过去,看出了他不肯吃药的顾虑,也没有勉强他。

    “我叫森岛祐。”

    “工藤新一。”

    森岛祐想起来了,是那个高中生侦探,怪不得觉得眼熟,但他又是怎么和组织扯上关系的?

    工藤新一喝完水润了下嗓子,他清咳一声,道:“抱歉,可以描述一下你救了我后发生的事吗?我朋友被那伙人带走了,我要马上找到他们。”

    森岛祐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认出了那些人惯有的行事方式,但手法生疏漏洞百出一看便是新手,也不知道是领了谁的任务来绑架一个女高中生。

    工藤新一离开的时候七良玉还在店里擦杯子,擦着擦着突然冷笑一声。

    今天那个人不在,平常课后光顾的女高中生居然少了一半。

    “不跟上去看看?”

    七良玉瞥他一眼,“你很闲?”

    森岛祐坐到了吧台边,装模作样地点了吃食。

    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值班,也就照看工藤新一时找人替了她会,她说店里有事还真不是借口。

    七良玉给他端上了一块蓝莓蛋糕,又调了杯果饮。

    “拜托搞得我跟小学生一样...”嘴上嫌弃,吃得却风卷残云。

    “......”七良玉怀疑他的心理年龄还不如小学生呢。

    “那些人明显是生手,不会是组织某个大人物的心腹,我出手的时候没有露面,不会追查过来。”

    七良玉白了他一眼,又去拿布擦她那几个杯子,“怎么不干脆把人一网打尽啊?”

    森岛祐尴尬地喝了一口果汁,“跟他们纠缠了一段时间,顾及着那女孩也就没下死手,刚截住没多久就又杀出了两人。”

    七良玉不让他在外面用枪,那段路还处于市区与郊区的分界,零星也存在几个监控,闹大了不好收尾,森岛祐只好放弃。

    “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他们是谁派来的了。”森岛祐撇撇嘴,“一个笨蛋雇了一群笨蛋。”

    七良玉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东西都给那个高中生侦探了?”

    “怎么可能。”

    森岛祐扬起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点了点自己的右耳,里侧的窃听装置十分隐蔽,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还有这个。”

    耳朵里传来对话的声音,听了半天总算有了点有用的东西,他凝神听了会,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不是吧那家伙怎么也在他们手上?”

    七良玉显然知晓是谁,但依旧无动于衷,从柜台下又搬出一套茶具来擦。

    森岛祐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仿佛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你连你的好闺蜜都不关心了?”

    七良玉没理他,擦完了杯子又去烤吐司。

    “喂喂喂,还真是冷漠。”森岛祐小声嘀咕着,“塑料姐妹花。”

    看着明明是按照流程一步步模仿,味道却大相径庭的流心吐司,七良玉狠狠叹了口气。

    她懊恼地想着,公主殿下自然有骑士护卫,她的吐司又该由谁来拯救?

    工藤新一没着急赶到定位器的地点,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唯一一部工藤新一的手机还在之前的搏斗中摔坏了,他打车回了博士家,在正式作战之前,他得先保证弹药的充足,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了。

    他对小兰被绑架的原因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测。

    那时候他本想约小兰出门约会,小兰只给了他一个偏僻公园的地址,说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想要拿给他看看。

    工藤新一回想起她严肃的语气,只恨当时没能早点赶过去。

    那两个绑匪的黑色着装,以及荷枪实弹的装备都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和黑衣组织的关系。

    工藤新一在刚才借用森岛祐的电话打给了目暮警官,警方应该已经带人往定位器所显示的位置赶了过去,可若碰上的是组织势力...工藤新一见识过他们的心狠手辣,只觉得前路茫茫,危机四伏。

    还是等拿到蝴蝶变声器后给赤井先生打个电话吧。

    “灰原?灰原?不在吗...”

    工藤新一刚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屋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人翻找过什么东西。

    “新一,你终于回来了。”阿笠博士坐在电脑桌前,似乎是刚查完什么资料,回头看到是工藤新一简直热泪盈眶。

    “阿笠博士?灰原不是说你去参加研讨会了吗?”

    工藤新一震惊地看向阿笠博士,以及...正躺在沙发上看起来不省人事的...世良真纯?

    她怎么在这里!?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思索着。

    “他们应该是把什么东西藏到了你的花盆里,却没想到你无意中把盆栽送给了小兰,他们是为了这个才绑架她的。”

    灰原的失踪可以证明那些人来过博士家,难道小兰手中花盆里的东西并不完整?

    工藤新一回头看了眼昏睡在后座的世良真纯,据说她当时正好在摆放盆栽的后院,临走前他检查了所有盆栽却一无所获,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线索,就只能询问这个人了。

    阿笠博士语气明显有些自责,“他们把我绑到一个废弃仓库里,应该是发现我携带的盆栽根本不是原来那个,检查完我的手机后就走了。”

    他的朋友江本教授很喜欢他发在社交软件上的虎皮兰盆栽,他本来那算研讨会结束后就送给他的,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我全程都被他们用迷药迷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安室先生的车上了。”

    “安室先生?”工藤新一有些诧异,安室先生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刚好遇到红灯,阿笠博士看了后座上的世良真纯一眼,确认对方依旧昏迷后,凑到工藤新一耳边轻声道:

    “还好他只送我到门口就匆匆离开了,我到家的时候发现赤井先生也在,还是没有易容过的赤井先生,差点就穿帮了。”

    他拍着胸口默念着“好险”。

    工藤新一只觉得情况十分炸裂,为什么会一下子牵扯这么多人!?

    “赤井先生说小哀和世良一起出门过一次,过了很久她们又回来了,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在隔壁听到打斗声,从后院翻过去刚好撞见了中招倒地的世良,可惜让那两个黑衣人带着小哀逃走了。”

    阿笠博士的神色也凝重下来,眼中满是担忧。

    虽说赤井先生已经查到线索先一步赶了过去,但似乎他这次并没有联系任何外援而是孤身前去,实在是很难令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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